烧不起,无药可医,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
在赵毅看来,一切的巧合都像是故意。黎先假意缓和两人关系,让他放警惕,后设计仓皇逃走,甚至想置自己的亲生骨于死地。
两人各自思索着前尘往事,一时间屋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开。
刹那间,夫妻二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上辈那样的冰冷疏离,黎本能地不喜这样的气氛,抱着他的雪臂了又,喃喃地唤着,“夫君,夫君,夫君……”
赵毅猛然回神,看向怀里真实存在的温香玉,低低地“嗯”了一声。
黎自他前抬起脸来,白白的贝齿不安地咬着,试探般地问,“夫君……如果要是,我一不小心也走丢了的话,你也会像狐妖找书生一样找我么?”
怀里的那张雪白小脸,和自己膛上成片的麦对比鲜明,极为惹人怜。
赵毅不由心中一动,看着她中藏不住的期盼与渴望,竟说不否定的回答。
他反复地问着自己砰砰动的心脏,可翻来覆去,答案也只有那一个,并变得愈发清晰而又明确,像是要冲破咙,直直从嘴里蹦来一样。
便是重来一回又能如何,他依旧被她牢牢地抓在掌心,任他怎么费力,也翻腾不去。
摸摸她鬓角乌压压的墨发,赵毅声音低沉,“嗯,找你,当然要找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找回来。”
黎心满意足的笑了,她知的,这个男人,虽然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更不会诗作对成章,但却从来不会对她撒谎。
他当真还是这样的放不她!
黎的心顿时比吃了还要甜,滋滋儿地往外面冒。
前世的委屈和愧疚顷刻间全烟消云散,化为了乌有,她重重了一男人凸起的结,笑的又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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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萧山对赵毅媳妇的防备,在黎有的几个月来已经消失了大半,如今,只剩了纯粹的。
说起来,一年前,他和赵毅同是没娶上媳妇的单汉,可一年过后,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赵毅却已经妻在怀,连的也上就要瓜熟落。
萧山心里酸的不行。
本来对找媳妇这事,他也没有多衷,只是,见了他好兄弟和他媳妇闹闹过日的样,才明白,成了亲的滋味儿有多不一样。
萧山悄悄观察着,赵毅的媳妇虽然被他那好兄弟惯的十指不沾,可是架不住人家脑里有,肚里有墨。
他虽看不上那些世家贵女无病伤悲秋的惺惺之态,却也不得不承认,知书达理的闺秀总是要比只会蛮不讲理、哭天嚎地的无知村妇上一些。
那手上一力气也没有又能怎样,起码这饭比以前要了不知多少倍,在他厚颜无耻光明正大地蹭了几回饭之后,萧山脸不红心不地掐着一天三顿的饭来。
来的多了,他面上虽不显,心里却越发羡慕自家兄弟连手上受了伤都有人心疼。就那么一个小破,那小媳妇却心疼得要死,泪珠不要钱似的连成串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