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非竹非马（二）(2/3)

大人的事就是这样，复杂，难懂，我就宽宏大量原谅他好了。

“哦……那为什么夫说‘儿女为大丈夫不耻也，男儿应当心怀天，怀家国，不应拘泥于小小’？”

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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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的心变小了，还是娘太大？”

父亲微笑，“如果你遇到一个人，顷刻间装满了你的心，不你的心原来是大是小，那就是‘动心’，明白了么？”

行，我不生气了，我都残了，之前的事当然不得数。

若有所思，思什么我还没想通。

“最后一个问题，郎中先生为什么那么难过，他的妻过世已久，他的痛苦却延续到今日。若如是导致人不幸与痛苦的源泉，又为何要追逐它，诵它的伟大？你教给我，自古多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不就是‘易殇，非善之’这个理吗？”

宁愿锁在家中一整天，也不愿意拜访季府，就算山珍海味款待，也别想让我门。季家公，大耳的小霸王，实在是我的心大恶。

“天女普遍心小得多，只装得一个男，就是她们的夫君。女总被教导觅一任郎君，一位贤妻，相夫教，尽贞守节。好与不好非你我能够定义，人有何境遇，造就何的人。她若遭人冷落，凭何不能生妒，她若遭人负弃，凭何不能生疑？”

到别人家客我向来不会排斥，但我很不愿意到季府去，真的，很不愿意。

“我父亲前天去中面见圣上，”赵家公嘘

那天我又学到了另外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山夜雨时”。

若跟大人告状，训斥的定是我。离开季府后，我爹跟我歉，季伯伯的官比我大，有一笔赈粮款要通过他拨来，知吗？我吼：那关我什么事！他说，你小的时候他见你一面，喜得很，就要给他儿娃娃亲，咱再让他见一见。

一次季府大宴宾客，城里有有脸的人家都受邀前去。大人在酒席上相互结，阿谀奉承，小孩在旁边追逐玩闹，好不闹。更小的孩是这样，我们这样不大不小，在懂事与非懂事的尴尬阶段间，学着大人模样，跪地而坐，以茶代酒，敬茶以谈。

我发现我爹是一个擅很巧妙地说话不算数的人，他可以天答应给县衙分赃，隔天就被家贼盗窃搞忘收好赃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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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女如何，你的所作所为都要正直，洁自好。再好的人家的姑娘，若已心有所属，就要若磐石，绝不动摇，否则糟蹋人家清白，毁人一生幸福，好女也变得不好。”

父亲中笑意渐，若笑若叹。他转看向院里在给草浇的母亲，神思俱往。

“心，有时很大，有时很小。在遇到你娘亲前我曾经也雄心壮志，立志报效国家，遇到你娘亲后，只装得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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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模样。”

他颐指气使，从我评价到脚，“脸，真丑，衣服，真脏，脚，真难看。”接着喊上他的小伙伴一起欺负我，或拿弹弓打，或拿箭戳，恶毒刻薄的语言不断行外貌羞辱。

他见我咬着牙梗着脖决不低，变本加厉欺负更厉害。

“也许你到年纪，去尘世中，寻找所有困惑的答案。有一天我们都老了，你会带着你的答案回来，像今天这样跟我坐在窗，再谈起这番话，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见解。”

之后不再怎么受欺负，再怎么被羞辱，为了不让父亲为难，我都没有告诉他。

俗话说官大一阶压死人，季大人比我父亲官大不止一阶。这间接导致，他儿对我冷嘲讽，挖苦奚落，欺负辱没时，不能回嘴不能还手。他还有一堆婆娘护着他，犹如一群斗胜的公，围着它们的冠王。

我攥拳，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了就是输了。哭了就让他达到目的。

我似懂非懂，“可是我怎么可能遇上娘亲这样的女呢？要怎么分辨她是不是好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