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听到这个熟悉得过分的名字，赵捷心中微动。他连连：“我听说过他，可我从没跟他见过面。他在遥城？”

白墙上贴着“台上一分钟，台十年功”十个红大字，让年轻人赵捷到了无形的压力。

程团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让他们这样的青年人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独自担当大任。

“他在，只是许久不演了。六年前他从省京剧团离职的时候你还在学校读书，缘悭一面也是正常现象。”程团说着从袋里掏一个白信封和一张纸条：“小赵啊，正好你师兄忙着，你有空。把这个拿上，照上面的地址去把他找回来。”

赵捷在离程团一步远的地方停：“团，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了！”赵捷虽然一雾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放书了门。

程团嫌排练大厅周遭的声音太大，耽误他跟赵捷讲正事，于是一直带对方到了走廊的尽。

程团打量着前的年轻人：只见他梳着质朴无比的三七分青年，一不不短的黑发颇为茂盛，与他稚气未脱的面容和略显不修边幅的短袖相映衬，其中蓬的生机丝毫不次于新枝条的树苗。

程云礼叹了气：“咱们虽然比不上北京、天津、上海那些京剧团，但是既然打算办这个演，总不能连个自己团里的周老爷亲传弟都没有，说去不面。”

夏日炎的缘故，走廊上的窗并没有关。排练大厅在二楼，此时尚早，时不时有几声鸟鸣从楼枝繁叶茂的林木间传上来，让微凉的夏日晨风带上了些许俏的生机。

“虽说周老爷是咱们遥城本地人，他老人家的晚年也是在这儿度过的，给遥城培养了不少杰的京剧人才，可是你也知，前些年小生这个行当没多少演的机会，临东省京剧团转行的不少，年初你师父又没了。”

赵捷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静地往听。

术创始人周荣璋老先生八十周年诞辰演的第一次排练，团里除了去外地演的，其他但凡稍微有儿名气的演员都来了，当然也不乏刚毕业的年轻演员在此观学习。

刚过二十二岁生日不久的赵捷就是其中之一。这会儿他正拿着周老爷的著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仔细对照着书本观看他师兄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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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不足的是，他太过年轻了，尚未经历练。在程云礼里，他与他那师兄的青涩如一辙。

终于，程云礼说了他把赵捷叫来的目的：“你应该知你在遥城除了有你师父，还有个名叫杜誉的师叔吧？”

“小赵！”《白蛇传》中的一折刚排练完，门便响起了京剧团现任团程云礼的声音：“你来一。”